二二零、里应外合

朝歆安目不转睛的盯着笼子里的怪物自残，“看样子，为了能更好的控制手底下的实验品，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毁坏了它们的大脑，让它们不能思考。”说着，她轻蔑的哼笑了一声，“都已经十年了，你的技术似乎并没有比过去精进多少嘛。”

能思考的α怎么可能被操控？楼樊攥紧手中用来支撑他孱弱身体的拐棍，“它不过是个用来娱乐的玩意儿，还算不上我最得意的作品。”

满脸恐惧的青年根本不知道眼下是种什么状况，因为那个原本已经盯住他的怪物莫名其妙的开始自杀式的撞击铁笼，锋利的尖刺很快就将它的身体扎满血洞，殷红的鲜血溅的到处都是，其中还混着从它身上切剐下来的碎肉。

他怕的不能出声，咬紧的牙关在‘咯咯’地上下打架，可就算他想跑想藏，一眼就可望到头的范围，他又跑到哪里藏到哪里？

他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他又是谁？”朝歆安将视线移到青年那边。

“一个梦想发大财的蠢货。”楼樊不在意的道。

朝歆安不予置评道，“看样子贫民窟里的涉猎面很广，有抢有骗还有威逼利诱。”不过现实就是这么直白，只要跟‘贪’字挂上钩，又有多少人能保持绝对的理智。

“这世界最多的不就是人嘛，没了谁，多了谁，世界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楼樊将视线瞥向朝歆安，“你以为，你能救的了多少又能改变的了多少？螳臂挡车，蚍蜉撼树，你能挣扎活到现在也不容易吧。”

“劳你挂心了。”朝歆安扭头看楼樊，勾唇浅笑，“只不过你有句话说错了，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拯救谁，也没想改变什么。”

楼樊根本不信。

朝歆安也没打算要扭转楼樊的思想，应该说她从来都没有试图改变过谁，可是人嘛，之所以能称之为‘人’，不就是因为即便有律法作为最低标准的道德约束，也还是改变不了那与生俱来的劣根性吗？

谁不自私自利？坦然承认绝对会少去很多麻烦。

“躲在摄像头后面观看的人，你手里是不是都留有名单？”朝歆安看着铁笼里因为失血过多动作已经有些变慢的怪物问道。

楼樊不无得意的笑了笑，“比起我手里的名单，你是不是忘了，刚刚飞行一圈的摄像头已经把你的脸清清楚楚的摄录进去，哪怕进今天还能离开这里，面临的也是无止境的追杀，而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死在谁的手里。”

“你还是这么不了解我。”朝歆安比楼樊笑得还得意，“你觉得，如果我没有完全的把握，会这么简简单单的跟着你过来吗？”

“不可能。”楼樊对自己研制的监测系统非常自信，“如果你身上带了什么仪器，在电梯里的时候你就出不来了。”

“所以说，”朝歆安轻蔑的看向楼樊，“为什么你从过去到现在都是这么的相信电子仪器？难道你不知道这些东西只要有病毒，就会立刻背叛你吗？”

朝歆安撒谎了。她并不确认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