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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惊险频生的半小时后,这栋密闭的空间里但凡能落脚的地方尽是滑腻腥浓的血肉,仅剩的几只怪物每踩上一脚就会发出粘连的咕叽响,平滑的钢砖地面上遍布脚滑的痕迹,刺鼻的脏器臭味直顶鼻腔。
不知是谁发出的剧烈喘息震得人耳膜都隐隐发疼,朝歆安的脸色褪去,嘴唇干燥发白,视线时不时泛花,就连抓在机械臂上用来维持身体稳定的手都快要失去知觉。
剩下的还有五只。它们的肢体也大都伤残严重,可它们不知道痛,不知道危险,哪怕只剩一口气,只要还能动弹,它们就会不断的朝目标发起自杀式的攻击。她咬咬牙,告诉自己不过还剩五只而已,可紧紧盯着怪物们的眼睛似乎每一抹空位都被它们填满了。
作为武器的拐棍已经在战斗中折断,前半段掉在地上,后半段深深插进一只死绝了的怪物的后脑勺,并从另一头的嘴巴里露出尖锐的断口。弹夹也全都射空,仅剩的一支肾上腺素被她留到了最后。
还有楼樊,他在刚刚的混战中被踩断了一条腿就缩在墙根下在没能站起来,可大概是求生的本能吧,他还在努力的朝一个方向移动。就是动作太慢了,加上眼睛看不见,所以他绕不开死状各异的怪物尸体,以至于早就没有方向感的他无助的像个落难黑暗森林里的可怜小姑娘。
朝歆安抖了抖手里的一截怪物尾巴,就是在她的脸上留下灼烧疤痕的凶器,以它作鞭子,在飞身一跃,一鞭抽开了一只已经跳到铁笼上方并朝她攻击过来的怪兽!因为没了真正主人的操控,带有一圈倒刺的尾巴尖端并不能再分泌酸液,但只靠她使尽全力的生猛,还是一下子抽飞了它一大块链接胸肉的残肢。
还在打吗?楼樊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憎恨朝歆安的难缠,还是羡慕她即便是个玩物,却还是活出了他一直想要的,那种让人从心底里想要跪服仰望的人生。
朝歆安的攻击不敢停,一是对手太多,二是她现在已经明显有了脱水症状,一旦停下,那么等着她的就是被这几只残兵轻而易举的撕碎分食。还是一句老话——她不想死。更不想死在这种必然被抹消的阴谋算计里,不仅尊严丧失,还没有任何意义。
至于最后一支肾上腺素,她还要用它带着楼樊一起走出去呢。
还在外面的暮霆跟暮霖急得要死,他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是又说不上来。他们调查到的情报已经到了贫民窟斗技场,也从这里的高层那里拿到了有利的证据,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朝歆安比他们遭受了更多的陷阱?
是的,他们已经不觉得现在的局面只是一场意外了。
“必须想办法进去。”暮霆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我不知道朝歆安什么时候成了目标,但是跟我们的计划行动绝对分不开关系,所以她不能出事。”
“我去找这里的统治者,他不会对这里的情况全无所知,就算他不知道,我也一定要从他的身上找到突破口。”暮霖不想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