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五、救援

‘心’这种东西，只对自己有用不就行了吗？对别人用多了，对自己反而是种残忍。暮霆既然能问出这么浅显的问题，可见这个道理对某些人而言似乎并不是常识。不过不要紧，人教人学不会，事教人一遍就通，他很快就能明白。

“暮霆，你知道人在做两难抉择的时候是最痛苦的吧？”朝歆安昂着一张灰扑扑的脸看向对面的男人反问了一句，“我只是为了避免这种状态而提早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了而已。”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一段时日的相处，也曾耳鬓厮磨过不止一次，更在生死线上并肩战斗过，这样混乱交融的情谊，又怎么可能被她一句话就撇得干干净净？

“你是铁了心要我们整个暮家都不好过是吗？”一向情绪内敛，任谁都不可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表情的暮霆，此时的模样看上去倒是跟暮霖更加接近了。

“你要是非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办法。”朝歆安无意在这个问题上与他争辩，他现在明显已经现在两难抉择的问题里而不自知，又怎么理直气壮地来要求她？

一半废墟一半残骸的集团大厦顶层上，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安静里。

就在他们俩个僵持着，谁先退让一步就仿佛是谁先输了一样是时候，几支救援队伍已经飞快朝着他们这边鸣笛赶来。

这一次他们的动作倒是快，到底是报警单位不一样，应对的速度都差距明显。

几辆救援车盘旋上空寻找可以停靠的地方，还有几辆装载救援人员的车辆平稳悬停在较为安全的地方，垂下悬梯，几道训练有素的身影快手快脚地顺着悬梯往下滑落。

朝歆安看着那些快要落地的救援人员，好心提醒了暮霆一句，“暮董事长刚刚说了，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她的办公室，你不过去帮忙看着吗？”

暮霆耙了一把沾满了灰土的头发，好像想把心中的所有不平也一并抹顺似的，长舒了一口气道，“我们需要好好谈谈，等处理好这里的事情之后。”

谈？她跟他们就只差掀底牌了，还有什么可谈的？远夏集团她势在必得，戏台都搭成这样了，不好好随着音乐舞一段岂不太浪费？

朝歆安没回答暮霆，只抬脚跟上了他往办公室走去的脚步。

身着救援装备的一个救援人员滑下悬梯后第一时间就看见了暮霆，随即立刻立正行礼，“长官，我们又见面了。二级警司焦明浩向您报道。”

暮霆看着对面熟悉的面孔只觉得31区的救援队伍是不是人手太少了，似乎他最近亲历的几场事故都有焦明浩的身影，“辛苦了。这次任务的负责人是谁，让他过来跟我对接，还有，让所有救援人员原地待命，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动现场的东西。”

“是。”焦明浩接令后赶忙回头去寻找载着队长的车辆，暮霆跟在他的身后，一起朝着刚刚落地的指挥队长走去。

朝歆安一一看过每一名救援人员的脸，以及辨识炸弹爆破后办公室里每一处她记忆里的位置。

“请问长官，您身后跟着的这位是？需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