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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戌鸿还真觉得暮寅洲的死,是老天在帮他。因为这是他最乐见的结果,以至于在暮寅洲被杀后他连想都没想过是谁下的手。
可他现在已经隐约有所觉察,只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从事发的时候他就没在乎过,难道知道真凶是谁他就突然在乎了?不过是个随时舍掉都无所谓的东西,能为他苦思经营这么久,那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暮戌鸿咧着嘴唇森然一笑,“不过就算你能拿出证据也伤不到我什么,因为于我而言,去哦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料想中的气急败坏并没有出现在朝歆安的脸上,甚至他打算用自己的信息素强势的逼迫她发情,也像是将一杯牛奶泼进大海,对面的女人除了眉心处还透露着一丝厌恶,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连体温都没有上升。
她在进包间前一定注射过抑制剂,还是最强效的那种。
朝歆安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时不时在想,为什么她所憎恶的人都会蠢而不自知呢?也不知道他那高高在上的自信是被什么堆砌出来的,但凡他愿意活动活动那生锈的大脑,也该猜到既然已经有一件事超出了他的控制,那么也就意味着,他根本就攥不住他以为还能攥住的那个人了。
而身处笼子里鸟儿只要享受过一次自由的飞翔,那么除了广阔的天空,它将再也看不见其他。
“是因为父母的偏爱才让您变得这么天真吗?”朝歆安的唇角扬起略含讽刺的笑,“要不然,您是怎么保持这份没被训诫过的赤诚安然活到现在的?啊,我说错了,您并不是被父母保护的太好,而是,只有你活到最后,才能让某人获取的利益最大化。”
暮戌鸿脸色瞬间变了,他虽盲目自信,可并不表示他听不懂朝歆安在暗指什么。
还可以,这个讨人厌的东西还没有真的蠢到无药可救。朝歆安禁不住揉了揉鼻子,他的信息素味道是真难闻,或许是因为太急于求成了,一次性释放的味道又浓又冲,哪怕包间里的新风系统因为检测到α的信息素而自动开启,那浓厚的气味仍刺得她的嗅觉快要失灵。
也不知道之前跟他交往过的都是什么人,竟没有一个好心提醒他,α最具有魅力的时刻是隐忍压抑,是在临界失控时,不经意溢出丝丝缕缕的信息素,那淡淡地撩拨心尖儿的味道才是最诱人的。
“暮先生,我好心多提醒你一句,”朝歆安抑制着想要立刻弄死暮戌鸿的冲动,强者也有强者的悲哀,那就是明明可以一秒就掐死令自己不快的人,偏偏还要懂得为人的慈悲,“您要是还这么努力的释放您的信息素,不仅不能伤害到我,反而会在董事长的面前失去最后的一点颜面。”
暮戌鸿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确实忘记了,诱导朝歆安发情,虽然可以让她丑态百出,却难保不会连累到他。母亲对他的不满,从今天选择记者会发言人的时候就已经能看出端倪,要是他再做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来,最后高兴的绝对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