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什古把盲婆的话一五一十告诉盈歌，蝎吻既是情药所改，解法自然得是媾。

然而，立即激发她的凶，完颜什古有狠地想：赵宛媞反正是她的了，不的，把蔡鞗杀了又怎样？哪怕是在汴京，她也敢杀人把赵宛媞撬走。才不像盈歌纠结呢。

盈歌一僵。

“还想他和朱琏行房，有肌肤之亲？”

“......”

看起来只能行媾，然而沉思许久，盈歌仍是执着，“喝药解毒或者扎针有没有用，盲婆医术明，通晓世间奇术奇毒，她难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怎么可能！盈歌咬了咬牙，手不自觉攥，若不是为了解毒，她不可能让别的男人靠近朱琏，光想赵桓那副弱样，她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宰了喂狗！

完颜什古摇摇。

盯着她看，盈歌其实很少外情绪，可现在明显在张，神躲闪着刻意回避，完颜什古不免觉得荒谬，十分无奈，问：“你喜朱琏，却想别的男人来碰她？”

完颜什古对上京的人事变动多少猜到，早是中有数，不过还可以再多加观望，这几日她正筹备呢，谁想盈歌忽然想到他。

“你为什么非得找一个别的办法？”分明是很简单的事情，她看盈歌实在纠结，不解：“你不是喜朱琏么？你和她行房不就能把蝎吻解了？”

盈歌不语，完颜什古知她需要自己想清楚，便让她留在府里，自己正好有事要办，趁机给她些独的宁静。

朱琏不该和她同房。

缓慢回转，终于不再想着人家，完颜什古总算记起：盈歌当时是问，有没有别的办法排朱琏内蝎吻的毒素。

带上门去时，完颜什古忽然冒个念：赵宛媞会不会和蔡鞗也是情投意合？

不过了变故，完颜昌那日见过完颜宗望后，更为担忧，加之完颜什古言语挑唆，归心似箭，着急回上京与宗翰等人争权，次日天不亮便营起寨，把赵桓落下了。

起初，蝎吻不是毒药，而是为助兴房事制的情药，专给女使用，可令下不止，如有万千虫蚁爬，非要吃“饱”才能缓解，与男媾，可榨其便于受。

“我问过盲婆，”迎着盈歌疑惑的目光，完颜什古赶说：“她说，此毒十分奇异，残留越久越难除，对中毒的女而言，媾是最万全的法。”

蜀中九黎族人常用此方助兴，传中原后，内宅女秘用此药行房，好诞下嗣，免受公婆磋磨。后来不知哪朝哪代，何人拿了此方重新制，变成杀人无形的致命毒药。

以防万一，完颜宗翰并未把擒获的二帝一并在队里带走，暗自把赵桓留下，待完颜什古到燕京，到时可由完颜昌押送回上京。

里愤怒，一火气压都压不住，完颜什古了然，毕竟她也把赵宛媞的丈夫剁成一块块愤，见状没再激她，拍拍盈歌的肩膀，让她冷静。

“不，不行！”

“赵，赵桓不是还被关着么？”

“你实在拿不准怎么办，为什么不去问问朱琏，她想不想和赵桓行房来解毒？”

脸微红，盈歌登时心加快，不自然地撇过，黑眉拧成一团，她抿嘴，不知怎么和完颜什古解释其中的缘由，并非她抗拒，而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