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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手套的动作止住,李牧星回头,疑惑地看向他,对这张脸没什么印象。
男人似乎很不悦她的反应,眉头微微皱起,从口袋里拿出金丝眼镜戴上,她才啊了一声。
原来是张律师。
“这么久不见,李医生一点也没变。”
张律师皮笑肉不笑,眼中的打量赤裸裸,穿着白大褂的李牧星似乎让他很有兴致。
这么久不见,你也是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装。
李牧星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利落换上新手套,面无表情地提醒:
“你的眼镜有裂缝,建议别再佩戴,以免碎片割伤,掉进眼里也很麻烦,你可以走了,记得去找护士。”
她现在很忙,没空叙旧。
张律师的假笑僵住,不甘不愿地收起眼镜,少了眼镜的加持,整张脸白白净净,年轻了不少。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还整理起身上西装,弹弹灰什么的,优雅从容得像在自家公司。
先生,我记得你没伤到眼睛吧,要不要看一下自己站在哪里?急症室啊!外面还有人在哀嚎啊!
满腹骂人的欲望快按捺不住,李牧星不耐烦地转头朝向外面,正要喊人进来赶走他,就有一个护士闯过来,面色凝重说道:
“李医生,重伤区有一位伤患疑似胸部贯通伤,钢管可能刺穿心脏,急救团队请求支援!”
她的话没说完,李牧星的脚步就已经往外走。
她赶到重伤区,看到那个少年平躺在担架上,已经昏迷不醒,一根钢管直刺胸膛,被毛巾和胶带胡乱固定住。
不远处一个歇斯底里的妇人被护士拦住,疑似是少年的母亲,看到穿着白大褂的李牧星,一直喊着让她救救孩子。
李牧星仔细观察钢管的穿刺路径、少年的出血症状,摸了摸他的颈动脉搏动,再拿起听诊器听心音与呼吸音,很快作出判断:
“胸音偏弱,但心音还在,没有压塞。是肺穿伤,叫胸外科来。”
这时,又有一个护士来喊李牧星,说另一边有个病患心脏病发,现在正极度焦躁,让她现在过去。
李牧星转身要走,却被那个妇人捉住双臂,她以为医生不要救她的孩子,又哭又闹,一下哀求一下撒泼,就是不让李牧星走。
“女士,你的孩子是肺部受伤,我没办法处理,我们胸外科的同僚已经赶着过来了,他们会尽力的。”
她耐心安抚那个失控的母亲,可女人还是不愿意放手,最后是两个护士强行拉开她,李牧星才能脱身,赶去下一个病患。
路上,护士向她汇报那个病患的基本资料。
“男性,姓郎。”
李牧星的心脏兀自一跳,直蹬到喉咙。
“年龄83岁,没有外伤,应该是受到惊吓诱发了心脏病。”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在心里唸自己大惊小怪,郎姓也不稀奇,而且……他身体很健康,没有心脏病。
才刚靠近,隔着帘子就听到粗重沙哑的嗓音,一直吼着各种响亮的名号: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东亚摄影师协会的创办人!郎柯玄!东亚摄影师协会知道吗!松田存义知道吗!那个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