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位置有人’，是指他？”

最后，这个四人桌坐满了。

“嗯，有脑震，顺便也你们这里的贵宾健检。”

她想着郎文嘉在医院过志愿者，也认识郝阿姨，难郝阿姨介绍的相亲对象……真是他？还是他不知郝阿姨介绍的对象是她？

“这里可以坐吗？”

场面彻底成一锅粥。

今天的午休，是郝阿姨安排的咖啡相亲，李牧星没再补妆，就着半死不活的脸，先到医院的堂坐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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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你？

“你又是谁？”张律师语气很不耐烦。

张律师扫了一圈，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好想写呜呜，什么时候可以写到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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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星睁大睛盯着他几秒，问：“你脑袋被撞坏了？”

正午的盛透来，映得那张雕细琢的脸骨相，像在发光一般，他笑得纯良，型优，牙齿洁白，下的泪痣也跟着动起来，没有一个细节不讨人心，张律师却是满心火大，觉得遇到了魂不散的鬼。

李牧星面如死灰，端起咖啡一闷。

李牧星也是慌的，刚刚用角余光瞄到郎文嘉，她的就不对劲了，全肌僵，耳后的某块肌肤窜过电，脑袋像炸开一样，思绪奔涌、混、抓狂。

更重的是，他来了，是不是代表……他现在是……单……

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

“不好意思……”

最重的重是——他来了。

“他就是我说的‘位置有人’的那个人。”

看到并排的咖啡杯，李牧星更觉烦躁，想把自己的杯拉远，手才抬起，又突然顿住。

还能怎么办，趁喝呗。

张律师在记忆力方面天赋异禀，不止是文字和影像，就连声音，他也是听过一次就会烂熟于心。

正好是饭，堂逐渐挤满人，她坐在角落，望着窗外发呆。

边的椅突然被拉开，张律师也端着一杯咖啡擅自坐下。

他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发散了下来，没镜，眉角还贴着胶布，跟记忆中不是西装笔就是一丝不挂的样相去甚远，可就算少了这些行，周还是透着一刻薄傲的英气质。

他的话，像盆冷，彻底浇灭李牧星的脑风暴。

李牧星没反驳，张律师以为占了上风，正得意，就听边有人说话：

张律师扭，语气略微咬牙切齿，问李牧星：

李牧星宕机了，神呆滞，乍看下仿佛在和张律师对视。

他搁下咖啡杯，不知有意无意，和李牧星的杯贴很近。

喝着咖啡的张律师被噎了一下，但还是不不慢地回：

她扭看向镜，刚刚涂的遮瑕已开始斑驳，疲累连同中那狼狈的慌的情绪一起浮现。

一句，“这几天忙。”

右边是脸沉的张律师，左边是正襟危坐的相亲对象。

李牧星敛下，不想搭理他，：

“这里没人吧？”

“这里是医院，不是SPA。”李牧星的白快翻到天板，“而且心脏健检是心内科的范畴，我是心外科，负责开刀剖人的，你不会想看到我。”

张律师意味长：“你怎么知我不想？”

“这个位置有人了，张律师还是去坐隔桌吧。”

“你是李医生吧？我是郝阿姨介绍来的。”

“没空桌了，这里是四人桌，又是饭，李医生应该不介意并桌吧。”

“你们医院服务好的，只是很可惜，没办法指定医生，检查心脏时，我还以为会是李医生接待我。”

而对面，是郎文嘉。他微微垂，举止优雅地喝着药膳汤，好像真的只是来并桌吃饭的。

李牧星双肘抵住桌面，掌心捂住脸，无力至极：

重是，如果他知呢？

僵持时，又一个男人走过来，迟疑的目光在气氛诡异的三人上扫来扫去，最后看向李牧星：

她很累了，等下还有一个相亲对象要应付。

他脸沉下，转望去，旁边站着的果然是当年的那个男人，端着的餐盘摆满丰盛的午餐。

他这个伤应该不用住院啊。

郎文嘉伫立一旁，静静注视他们，又看向桌上并放的咖啡杯，嘴角的笑意渐渐凝住。